Chapter V


等我睡醒時,小夏正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似乎在心中決定什麼事,我沒有想要打擾她,就繼續躺在床上看著沉思的伊夏,她真的很美,在我眼裡總是最亮的那一顆星,甚至連夜晚窗外月光都無法比擬的美。

 

「你知道嗎,綽斯特」小夏似乎發現我已經醒了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透漏著終於打定主意要說出來的感覺,偏向於負面的那種感覺。

 

「…」不吭聲專注看著她是種風度,尤其面對伊夏認真的時候(不認真會被狠狠的打一頓的那種事情我已經不敢再犯)。

 

「其實,我對你不忠了,你應該也有察覺到了吧?」小夏的眼神沒有透漏著對不起,反而是理直氣壯,直愣愣的看著驚愕的我。

 

「…」其實我想問為什麼,但是我沒有說出口,也許真的是被嚇到了,但是心中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像是『阿,原來真的就是這樣啊!』的那種搞笑片段,卻沉重到像是永遠都再也沒有辦法真正笑出來的那種感覺。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知為什麼身上很多塵埃,像是想要多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時刻,雙手慢慢地拍拍衣服,腦子裡卻是一直重播著和小夏曾經一起笑過、感動過甚至生氣過的畫面,背景音樂是『我對你不忠了』這六個字無限loop。這種痛是不能用任何言語形容,被刀狠狠地劃過心臟這種話簡直就是沒有被真正傷過的人說出來的話,那種痛就像是心被挖了出來但你還活著,並看著她用榔頭一遍又一遍狠狠地砸,你卻只能感覺很痛,但是完全又感覺不到痛的那種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痛苦。

 

「對我來說,這間屋子曾經有過最美的風景,也許現在說出來太遲…」我勉強苦笑了一下「妳知道嗎,小夏?」

 

「嗯。」她撇過頭,看著窗外。

 

「是妳啊,小夏。」我好想哭。

 

「…」依舊望著窗外,沒有太陽的白天「嗯。」

 

看樣子,這件事情就這樣了,沒有繼續挽留的餘地,在小夏的心裡已經沒有、也不需要我的存在了吧,也許,早點認輸會是最好的辦法。

 

我想起那首歌,沒有完成的那首歌,「把我們的酒,當作愛的見證…把妳我的手,牢牢地緊握…也許失去的不會重頭,但我們曾擁有過…」像是想要她想起曾經的快樂,我顫抖著聲音,小小聲地唱了出來,唱到最後一句我緊閉的雙眼真的控制不住已經達到滿水位的極限讓眼淚潰堤…

 

「那就,這樣吧。」小夏說,聲音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轉身就走,也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就像是在說「跟你有關的一切我都不要了」一般,而我還是停留在那個情緒裡,原本稍微不再那麼空白的思緒,又是一片白茫茫。等我回過神,我站在便利商店的櫃檯前,拿著酒,很貴的那種陳年釀。今天又是學弟值班,他與我四目相交。

 

「學長你怎麼了?」似乎是讀出我的煩惱,他開口便問。

 

「…」我沒有回答,伸手把酒放在櫃檯上。

 

「學長,怎麼了?」似乎很不甘心的又再問了一次。

 

「沒…」我低頭,眼眶似乎濕了。

 

「是有關夫人的事情嗎?」為什麼他會知道?

 

我驚訝地抬頭望著他。

 

「夫人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所以她離開你。」學弟說出這句不明所以的話,我完全不明白是什麼事情。「上次給學長的紙條,沒有說明原因是我太自以為是,我現在跟你說明一下。」

 

「你們是民主黨的吧?」我斬釘截鐵的說。

 

「是,我們是民主黨的自由分支,我是副隊長之一。」學弟也回得很乾脆。

 

「不好意思,我對革命沒興趣,請把小夏還給我。」

 

「夫人已經受命前往德國地下指揮部了,您暫時見不到她。不過這任務相當簡單,應該兩天後就會回來,不過巴黎總部那邊需要一些人手,所以她才會跟您告別,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媽的,說什麼鬼話!

 

「是你們慫恿她去做革命軍?真夠膽的。」我用酒瓶指著學弟,眼神帶著惡意。

 

「並不是我們慫恿她去做的,她其實本來就是革命軍的幹部啊。」學弟急忙地說,眼神像是在說真話。

 

誰管他!我拿起酒瓶就往學弟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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